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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阳性，全家感染？CDC披露数据显示，奥密克戎的家庭续发率为52.7%

2022-04-14 Swagpp MedSci原创

新冠疫情奥密克戎家庭续发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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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惕家庭聚集性传播！

家庭续发率，又称“家庭二代发病率”，即原发病例出现后，在其家庭接触者中出现续发病例的百分率。
 
3月8日，北京爆发疫情之初，确诊的7例患者中有4例来自同一家庭，系家庭聚集性传播。今年2月的苏州疫情，前67名感染者中共出现13起家庭聚集性疫情，甚至有2起为一家五口感染。此前，珠海、深圳、天津等多地，均报道过家庭聚集性疫情的现象。
 
奥密克戎的家庭传播力究竟如何？真的是一人阳性，全家感染吗？
 
在奥密克戎变异株出现的初期，世界卫生组织曾给出官方数据：奥密克戎变异株感染者的家庭续发率为13.6%，而德尔塔仅为10.1%。因此，中国卫健委曾提示，奥密克戎变异株感染者在家庭环境中导致密切接触者感染的风险，要显著高于德尔塔变异株感染者。
 
为了得到更真实更精确的数据，来自挪威公共卫生协会的学者们收集了2021年12月1日至2022年1月8日的31,220户家庭的新冠感染情况，评估奥密克戎与德尔塔变异株在挪威家庭中的二代发病率。该研究于2022年3月7日发表在JAMA上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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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i:10.1001/jama.2022.3780

 
本研究选取了2021年12月1日至2022年1月8日的时间段。在此期间，在所有挪威感染者中，奥密克戎变异株的占比从小于5%增长到85%以上。
 
在经过PCR检测以及病毒学测序确认后，研究者们共纳入了31,220户家庭，共涵盖112,177名受调查者，即每个家庭中平均有3.6名成员。其中，每个家庭有1位首例感染者，剩下的80,957名则为阳性确诊者的家庭密接人员。
 
研究者们以首例确诊者感染的变异株对家庭进行分类后，得到11,643名“奥密克戎”密接人员，41,015名“德尔塔”密接人员，以及28,299名“不确定”毒株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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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i:10.1001/jama.2022.3780

 
结果显示，在11,643名奥密克戎密接人员中，最终有2,926名检测为阳性，即奥密克戎的家庭续发率为25.1%，高于德尔塔（19.4%）。在调整后的logistic回归模型中，奥密克戎的家庭续发率是德尔塔的1.52 倍（95% CI, 1.41-1.64）。
 
对比年龄情况发现，18-30岁人群发生家庭感染的概率最低，为11.7%。调整后的数据显示，以18岁以下的人群为基准，18-30岁的家庭续发率比前者低43%（95% CI, 0.52-0.63），而30岁以上人群的家庭续发率则为基线的1.39-1.49倍。
 
上述数据显示，18-30岁的人群在家庭聚集性疫情中，被感染的概率相对较小，但并非没有。而30岁以上各年龄层，发生家庭内感染的概率是比较接近的，提示家庭新冠传播是会发生于每个人的，切勿掉以轻心。
 
综上，挪威的数据显示，奥密克戎的家庭续发率高于德尔塔，家庭中出现一名阳性感染者的情况下，其他家庭成员被感染的概率为25.1%。这个水平，高于WHO给出的初期家庭续发率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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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源：our world in data
 
事实上，在2021年12月至2022年1月期间（上述研究的时间段），挪威的新冠感染率仅在8%左右，属于欧洲抗疫的优等生。即使在此情况下，家庭聚集性疫情也多有发生，值得重视。
 
同期，美国的数据则更令人震惊。今年1月底，据CDC估计，全美约3.3亿人口中有43.3%左右感染了新冠病毒。然而，根据CDC的要求，新冠检测阳性后需要自行居家隔离5天。在与家庭成员同住的情况下，居家隔离真的能保证家庭成员不被感染吗？
 
从下图可以看出，CDC要求居家隔离的感染者，单人单间与家人隔离，并在家中佩戴口罩。在做好防疫措施的情况下，家庭续发率是否能降低到忽略不计的水平呢？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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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源：CDC
 
为了回答这一问题，来自CDC的学者们联合伊利诺伊州芝加哥、康涅狄格州等四个管辖区，收集了2021年11月至2022年2月期间奥密克戎的家庭传播情况，对比防疫措施的有效性。
 
研究者联系了奥密克戎变异株的确诊者，且该成员为家庭中的首例感染者。之后，深入了解患者是否单独隔离、是否在家中佩戴口罩、是否接种疫苗，并追踪他们家庭密接成员的感染情况。
 
结果显示，在纳入研究的183户有新冠感染者的家庭中，有124户发生了奥密克戎家庭传播，占比为67.8%。
 
在全部的431名家庭密接人员中，有178名被确诊为阳性，49名为疑似病例，即奥密克戎的家庭续发率约为52.7%。从首例感染者到家庭接触者发病的中位天数为4天（IQR=2-7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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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dx.doi.org/10.15585/mmwr.mm7109e1

 
对比密接者的疫苗接种情况发现，只接种一针疫苗、在5个月内完全接种疫苗的家庭续发率分别为42.7%和43.6%，低于未接种疫苗的密接者（63.9%）。也就是说，在密接者接种疫苗的情况下，家庭续发率会有所降低。
 
首例感染者在家中单人单间隔离的情况下，家庭续发率为41.2%，显著低于未单间隔离（67.5%，p<0.01）。同理，如果感染者在家中佩戴口罩，家庭续发率为39.5%，而不戴口罩的情况下，家庭续发率高达68.9%（p<0.01）。
 
实际上，CDC披露的数据是非常惊人的。在受调查的家庭中，有近7成发生了家庭聚集性传播的情况。在算上疑似病例的情况下，奥密克戎的家庭续发率达到52.7%，即使仅算确诊也有41.3%。
 
不过，上述的研究中，没有排除“家庭外感染”的可能。在奥密克戎大流行期间，家庭密接者被感染，并非百分百源于家中首例感染者，也有可能是在外防护不到位。
 
在中国，大部分人以家庭为单位居住，日常在家中不会有戴口罩和防疫的意识。在这种情况下，一旦家中出现一个阳性，家庭聚集性传播的情况是非常普遍的。同时，很多中国家庭上有老下有小，如果小孩和老人没有接种疫苗，参考上述数据，家庭续发率会大大升高。
 
参考文献

[1]Jørgensen SB, Nygård K, Kacelnik O, Telle K. Secondary Attack Rates for Omicron and Delta Variants of SARS-CoV-2 in Norwegian Households. JAMA. Published online March 07, 2022. doi:10.1001/jama.2022.3780

[2] Baker JM, Nakayama JY, O’Hegarty M, et al. SARS-CoV-2 B.1.1.529 (Omicron) Variant Transmission Within Households — Four U.S. Jurisdictions, November 2021–February 2022. MMWR Morb Mortal Wkly Rep 2022;71:341–346. DOI: http://dx.doi.org/10.15585/mmwr.mm7109e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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